我死回來了。

(資料圖)

好久沒更新了。

主要是七月份太nm忙了。

八月把這個系列寫完。

初三就沒啥時間更新了。

要取關（bushi）啥的可以快點動手了嗷。

還有興趣看我憋幾篇原創的朋友可以再蹲蹲咯。

以后就隨緣寫點我想寫的。

甚至有可能不定時寫寫之前的戀愛。

也準備了一篇萬字原創。

等封面和插圖畫好了就發！

上篇：

空待在自己房間里，坐在床上。

他好久沒有因為別人而傷心了。

“呃，空？”甘雨推開門。

空回頭看了一眼，嘆了口氣。

甘雨走到空旁邊，坐下。

“魈他……”

“我沒事。”

“你一看就不像沒事的樣子吧？”

“你現在倒是會懟我了。”

“我……”

甘雨突然看向空。

“魈他，肯定不想你這樣消沉……他給你的那根煙你還留著吧？上面不是寫了Easy Goes嗎？”

“……”

“我……我想，空你肯定是那種能自我排…派遣的人。”

“口吃了啦……”空嘆了口氣。“也不是派遣。”

“啊……總之……”

“我知道……”

空低著的頭往上仰了仰。

“哎……”空又想起了魈說的“好好活下去”。“好吧……”

但他不知道自己還經不經得起他人的死亡。

倒不是說多么悲痛欲絕，但空還是忘不了魈。

“對了……空，柯萊的情況怎么樣了？”

“不怎么樣。白術前幾天來了，他好像對魔鱗病意外的感興趣。”

“這樣啊。”

“他說柯萊現在……是發病可能性最高的期間。”

“這樣啊。”

“呃，白術？”

空走進ICU。

“喲，被自閉癥患者治好的自閉癥來了？”

“……”

空看著玻璃墻里戴著呼吸機的柯萊。

他記得前兩天柯萊還幫自己做了統計表，現在卻躺在床上。

“她……狀況好點了嗎？”

“還行……但……不好說。”

空很少從白術臉上看到那種嚴肅的表情。

“嗯……”

“啊……誒，空……還有，白術醫生。”

“醒了？”

“嗯。”柯萊摘掉了呼吸機。

“現在感覺怎么樣？”白術端著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冊子。

“呃，還好，就是……”

“手有點痛？”

“嗯。”

“……”

“那么，我們不打擾你了。好好休息吧。”

接下來幾天，柯萊從ICU轉到了普通病房，躺在床上，無所事事。

安柏這幾天來找我……沒看到我怎么辦……

啊……好煩啊。

“喲，嘆什么氣呢？”空推開門。

“沒事……”

“你要是無聊，我拿了幾本書給你。”

“不用了……我不識字。”

“呃……好吧……你要是想找人說話，要不要我叫甘雨過……”

空發現柯萊在看著病房外的走廊。

“呃，柯萊？”空朝著柯萊望著的方向看過去。

那只是監護室外空蕩的走廊。

但柯萊明顯看到了什么。

“安……柏？”

“啥？”

空在柯萊眼前晃了晃手。

“柯萊……柯萊？……柯萊！”

柯萊感到一陣頭暈，隨之而來是持續的耳鳴。

柯萊暈倒了。

“空，快上呼吸機！”白術聽見驚呼聲后趕了進來。

“柯萊……柯萊……柯——”

“柯萊！”

誒……

嗯……安柏？

柯萊在黑暗中看到了前面那個女孩。

等下……安柏，你別走，我……

“柯萊，你又去偷東西了？”棕色頭發的女孩問道。

“沒有……”綠色頭發的女孩眼睛瞟了瞟一旁。

“我說了多少次，咱可以挨餓受苦，但你不能去干偷竊的事啊。”

“……”

“走，把東西還回去，再給人家道歉。”

“我……”

“走啊？”

“安柏！”

“……”

“我……我不想你每天那么辛苦。”

“你為了照顧我，每天跑出去干活。”

“我想讓你活得輕松一點有什么錯！”

“……”安柏坐下來。

“你沒錯……”她抱住柯萊。“謝謝你……但是，”

“舍棄尊嚴地活著可不輕松啊。”

“我……”

“我知道……”安柏拍了拍柯萊的肩膀。“沒關系的。”

安柏……等一下！

柯萊追著眼前黑暗中唯一有點光亮安柏。

柯萊想起來曾經的一些事。

“嗯……給。”

“誒？”柯萊看著安柏遞過來的半塊面包。

“你很餓吧，多吃點。”

“不……不用……本來我就沒出什么力，我……”

“但柯萊已經可以開始幫我干活了啊，就當是獎勵你自己好了。”

“……謝謝。”

對啊。

安柏……明明只是在孤兒院稍微比自己年長一點的一個女孩。

她總是和周遭的黑暗格格不入。

其他孩子被貧民區惡劣的環境，每天過著黑暗生活時，她卻還是認真地活著。

她常常不顧自己，但總是考慮別人。

她像我的親姐姐一樣對我好。

姐姐……

柯萊想起了剛認識安柏時的場景。

當時她剛因為魔鱗病被送到孤兒院。

“你好啊，我叫安柏，你是新來的嗎？”

“……”柯萊眼中帶著敵意盯著安柏。

“誒？怎么了？”

“我媽媽說……在外面主動和陌生人說話的都不是好人……”

“誒？這樣嗎？”安柏說話很大聲。“那……我們也不算陌生人了，至少現在已經不算了。”

“……”

“你，你相信我！”安柏一臉認真。

“嗯……”

“嘿嘿，走，我帶你走一圈。”

柯萊不明白貧民區有什么走的。

而且那早就是她感到厭煩的場景。

安柏拉著柯萊的手。

柯萊想起自己的混蛋父親。

在自己三歲時離開了母親。

連親人都無法信任，我為什么要相信陌生人？

但安柏的手很暖和。

時值冬日，安柏的手像柯萊一樣冰冷。

但柯萊卻覺得很暖和，或者說，很溫暖。

有那么一瞬間，柯萊覺得安柏很像自己的姐姐。

那天安柏給自己看了什么已經忘了，

但柯萊還是忘不了那天手上的那點溫暖。

安柏總想一輪太陽，照著柯萊。

把柯萊自認為陰暗的地方都照亮了。

柯萊曾經想過，如果安柏能在好一點的環境長大，那她肯定能成為一個很受歡迎的女孩。

但這不免讓柯萊想到，自己這樣陰暗的性格，

在社會上會多令人厭惡。

有時候安柏也能看出柯萊這點心思。

“柯萊，”

“嗯？”

“你會覺得自己不如別人嗎？”

“……不會。”

“嗯？”

“……有時候……會有一點啦。”

“這樣啊……”

安柏停下手中給柯萊包扎的動作。

“但是……柯萊。”

“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地方。”

“你相信我，柯萊遲早有一天，”

“會成長為能獨當一面的人！”

“不用想著要成為誰，”

“柯萊要做的，就是成為你自己。”

柯萊有點沒聽明白安柏的話。

所以她低著頭思考那些話的意思。

“柯萊你啊，總是覺得自己不如誰。”

“導致你自己的優點都沒辦法被發現。”

“我前幾天聽到一首歌……”

“So keep your head up princess ‘fore your crown falls~”

“All these voice in your head will be your down fall~”

“哼……哼~”

“……”

柯萊想著安柏剛剛說的話。

柯萊好像離安柏越來越近了。

安柏……安柏……！

安柏就在自己面前，但柯萊停了下來。

“那家伙？她長大能有出息？”

“哈哈，就憑魔鱗病都沒人看得上她。”

柯萊偷偷聽著別人對自己的議論。

她知道自己不該被那些放棄自我，吸著煙的家伙所說的話影響。

但她那天晚上還是一個人躲在墻角哭。

“柯萊——……柯萊？”

“安柏……”

“……你怎么了？”

“……沒事。”柯萊擦干眼淚。

“……你不用在意別人說的事。”

“我知道……”

“……”

“對了，柯萊，你上次不是想買幾本書讓我教你認字嗎？”

“嗯……”

“明天我們去書店吧？”

“不，不用了，我……”

“哎呀，沒事的。”

第二天，柯萊就這樣被安柏推到了書店前。

“啊，紅燈了。”

“呃，要不還是算了吧？”柯萊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怕什么。

是擔心自己看不懂書浪費安柏辛苦賺來的錢嗎？

柯萊腦子里亂想著。

“啊，綠燈了，走吧？”

“啊……嗯。”

“好啦——別瞎想了。”安柏在后面推著柯萊。

柯萊清了清腦袋。

她盡力往好的方面想。

嗯……我學習的話，說不定以后可以在發達一點的區域找工作。

這樣安柏就不用受苦了吧。

不……不對，我在想什么。

真要找什么工作，

安柏肯定也是比我先找到。

嗯。

但至少我可以幫她減輕一點負擔了吧？

我可以不那么顯得像一個累贅？

嗯……

“那,那個……”柯萊轉過身，對著推著自己的安柏。“安柏，我……”

“嗡——”

一陣耳鳴。

“安柏？”

“安柏？”

“安……”

安柏呢？

安柏……

為什么我后面是輛車？

啊？

柯萊呆在原地。

她感到臉上有什么東西在流動。

有股血腥味。

但她還是聽不見東西。

“嗡——嗶——”

“嘭！！！”

聲音突然炸開在柯萊耳邊。

“啊……？”

柯萊看著車里紅著臉叫罵。驚慌失措的男人。

酒駕。

柯萊好像以前在哪聽過。

后來發生什么，柯萊都忘了。

她也不想記著。

然后嘛……

我就茍且著過了這些日子。

嗯……

柯萊看著眼前笑著的安柏。

安柏……別……

別這樣……

不要！

不要……

我……

不要在給我活著或者受苦的選項了！

我……——

柯萊想起來了。

安柏，

早就死了啊。

自己的魔鱗病，

早就好了啊。

當時有什么人闖進自己的住處。

拉著她說要讓她去接受一個什么……治療。

他們用看垃圾場里污穢的眼神瞟了幾眼柯萊。

柯萊知道，這大概是為了防止疾病傳播到他們身上，才愿意在她這樣的人身上花錢。

柯萊還記得那天服下那顆藥丸之后，自己手上如鱗片般的痕跡慢慢褪去。

對啊，那個時候，我的病就好了。

那為什么我……

對啊，為什么我還會在這里。

……

我早就放棄尊嚴了。

反正我有魔鱗病，死也是遲早的、

安柏走之后，我就沒想過怎么好好活下去。

那為什么……安柏還要對我說那種話？

我……

尊嚴……我早就舍棄了啊。

為什么，我的魔鱗病還會在？

我，只是一直覺得我隨時會想死而在心里覺得它還在，然后就擅自覺得自己像個受害者，我……這樣我隨時都能死，對吧？

我……

為什么……我，還能看見安柏。

我……我只是想活下去而找了個借口，對吧？

但我現在……還有什么必要活下去……

啊，反正現在，現在我可以死了。

明明……我……

我過著……

我……

……真是悲慘且毫無意義的人生啊。

為什么……

我不信神。

但我老是覺得……

老天爺……

你他媽帶錯人了……

你他媽——

——

“柯萊，不能說臟話哦。”

“……安柏？”

她發現安柏坐在自己旁邊。

“柯萊，如果你的魔鱗病沒了，你覺得你會怎么樣？”

“……”

“不活了？”

“我……”柯萊覺得這個回答很離譜。“嗯……”但她還是這么應了，自己都覺得吃驚。

“……”安柏拉住柯萊的手。“柯萊……”

“雖然……哈哈，可能我以前也跟你說過類似的話。”

“但，很簡單，我就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活著，重要的是什么……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但我覺得，人最不能丟掉的是尊嚴。”

“柯萊，”安柏突然轉過身。“你的魔鱗病早該好了吧？”

“我也早該……”

“嗯……”

“我明白，你一直在嘗試活下去。”

“我也明白，你自己心里也一直糾結于活著，和死了算了這樣的問題。”

安柏抱住柯萊。

“柯萊……你是你。”

“你沒有必要成為我。”

周遭忽然明亮了起來。

“做你……想做的自己。”

“熱愛你的人生。”

“看你想看的風景，”

“活你熱愛的人生。”

“安柏……安柏！”柯萊察覺到安柏的身體像之前空帶她去看的電影里，犧牲角色離開時有的特效。

“安柏……安柏……安……”

柯萊周圍又暗了一點。

但不知道為什么，

冰冷的黑暗中，柯萊還是能看到一點光。

“柯萊……柯萊！”

“空……白術醫生……”柯萊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滿頭大汗的兩人。

“你……你醒了？”

“嗯……”

柯萊感到手上一陣刺痛。

抬起手時，

手上本該有的鱗片已經在陽光下消失殆盡了。

“我……給你找好學校了，明天你就可以去報道。”

“啊？”

“不想去嗎？”

“不……沒有，我……”

“去的話就整理一下行李吧，明兒我送你去。”

“嗯……”

第二天。

“啊，紅燈。”

“呃，你不用一定陪我過去啦。”

“沒事。我送你過這個紅綠燈吧？”

“誒……”

“你之前跟我說的……我知道。”

“但，嗯，Every thing has its first time~”

“聽不懂。”

“……咳。”

“總之，你試試吧。克服自己的恐懼。”

“嗯……”

柯萊看到綠燈亮了，

“呼——”

柯萊深吸一口氣。

開始往前走。

仿佛是一眨眼的事，她和空已經到了街對面。

“我說了吧，沒事的。”

“嗯……”

“那我就送到這了。”空把行李箱遞給柯萊。

“有什么事打我電話。”

“嗯……”

柯萊還在思考剛剛過馬路的那種感覺。

“喂！注意安全！”

“啊……嗯！”柯萊轉過身揮了揮手，卻發現空已經轉頭走了。

“誒……”柯萊尷尬地望了望周圍。

“滴滴。”

柯萊手忙腳亂打開這個沒怎么用過的手機。

看到空發來的消息。

“熱愛生活。”

五瓦

才發現寫了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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